美国宣布：成功治愈艾滋病患者，体内无病毒迹象，艾滋病有救了？
近日有两条登上热搜的消息，形成了鲜明的对比：一条是浙江节后艾滋病电话暴增两三倍；一条是美国宣布第五例被治愈的艾滋病患者出现。前者表明大众对艾滋病仍然怀有高度恐惧，后者则为艾滋病的治愈可能带来一丝光亮。这个世纪绝症被攻克似乎已离我们不远。一、被治愈的5名艾滋病患者，都有一个共同特点在今年的2月15日，《新英格兰医学杂志》刊登了第5名艾滋病毒感染者的康复案例，他通过异体干细胞移植“治愈”了艾滋病。而在此之前，还有四名艾滋病患者也通过这个方式被“治愈”，第6名艾滋病可能“治愈”患者“日内瓦病人”尚在观察期内。这五位艾滋病患者都有一个特点，他们都是艾滋病+白血病的双重患者，在被治愈后的很长一段时间内，他们的艾滋病病毒都没有复发：第一位是来自德国柏林的一名同时患有艾滋病和急性髓细胞白血病的患者，这是第一例被“治愈”的艾滋病病例，被称为“柏林病人”。他的故事被2008年11月《新英格兰医学杂志》的研究发表出来，瞬间引起轰动，研究显示，这名患者为了治疗白血病时接受了骨髓干细胞移植手术，术后两种疾病均被治愈。并且，在没有服用抗逆转录病毒药物（艾滋病治疗药物）的2年内，体内也未检测出HIV病毒。患者名为蒂莫西·雷·布朗，后因癌症复发于2020年去世。第二例是2019年，英国伦敦大学研究人员在《Nature》上发表的新研究，一名来自英国伦敦的男性患者（被称为“伦敦病人”）也同时患有艾滋病和霍奇金淋巴瘤，在进行骨髓移植术16个月后停用艾滋病药物，体内也没有发现艾滋病病毒复发的情况。第三个被证实的艾滋病患者被“治愈”的案例，是一名来自德国的53岁男子，代号为“杜塞尔多夫病人”。2023年2月，研究人员在英国《自然·医学》上刊载的论文中说，这名男子在2013年接受干细胞移植，直至2018年停止了艾滋病药物治疗，如今他的体内也很久没有检测到HIV病毒，大多数专家认为这种情况可以称之为“治愈”。第四例是全球首位被“治愈”的混血女性艾滋病患者，被称为“纽约病人”。2022年2月，美国的研究人员公布了这名患有艾滋病和急性髓系白血病的患者，在进行干细胞移植后，艾滋病和白血病同时消失。停止艾滋病药物治疗后，她在长达14个月没有检测到HIV病毒。包括开头提到的第五例，这五名艾滋病患者为什么可以通过骨髓移治疗艾滋病？研究发现，有部分拥有一种名为CCR5Δ32的独特基因变异的人，他们患艾滋病的概率比其他人低很多。因此，对于“治愈”艾滋病的机制猜测是，在治疗白血病的同时，由于更换了人体的造血干细胞，所以才可以“治愈”艾滋病。相当于过去被感染的免疫细胞也被更新了，而新的免疫细胞中含有CCR5Δ32变异，可以免于HIV病毒的攻击感染，从而把艾滋病“治愈”了。但是，异体造血干细胞移植本身是一种高风险疗法，仅适用于个别患者，并不能大规模地推广使用。所以对于大多数艾滋病患者来说，按时服用治疗药物依然是目前最佳的选择。二、我们离治愈艾滋病还有多远？目前的5例艾滋病被“治愈”，都是因为他们同时患有艾滋病和白血病，并且都进行了骨髓移植或干细胞移植，这些骨髓或干细胞是其他供者提供的，全球大约只有1%-2%的人拥有这种突变基因，因此样本太少，很难说明这是真的被完全治愈了。此外，HIV擅长变化，可以躲过药物和人体免疫系统的攻击；也擅长隐匿，藏在大脑、大小肠皱褶处，以躲避药物的攻击，或者躺平装死，不被免疫系统发现和临床检测手段发现。而且，美国的研究团队最近发现，在大脑中具有长达10年寿命的小胶质细胞可以作为HIV潜伏的基地，从而成为人体的另一个HIV的稳定病毒库，而大脑的小胶质细胞又是人类的一种特化的免疫细胞。由于大脑中的HIV已经适应了在大脑中复制的特殊情况，随着时间的推移，HIV已经演化到对其基因表达进行表观遗传控制，从而让它们隐藏在大脑中更加沉默，不被免疫系统清除。同时，由于药物难以通过血脑屏障，即便采用ART治疗，也无法除掉隐藏在大脑小胶质细胞中的HIV。目前宣布被治愈的艾滋病病人，还需要进行更长时间的观察，甚至要通过特殊检测来确认。另一方面，由于移植具有德尔塔32突变基因供者的骨髓或干细胞进行治疗是一项复杂且价格昂贵的工程，而且也难以寻找到合适的德尔塔32突变基因供体，因此并不具有治疗的普遍性。不过，专业人员得到一种启示，通过基因疗法或许能根治艾滋病。但是，目前为止，基因疗法争议颇多。2018年，科学家贺建奎通过基因编辑手术修改了两名女婴的CCR5基因（HIV 病毒入侵机体细胞的主要辅助受体之一），并且宣称她们不会患上艾滋病。但是没有人能够保证，婴儿被敲除CCR5基因后，身体会发生什么？此举引起学界和舆论的轩然大波，科技日报发了四问提出质疑，国内领先的科学新媒体网站《知识分子》也在微博发布“科学家联合声明”，122位科学家共同签署了该声明，对此项研究表示坚决反对和强烈谴责，认为这是一种不理智的，不道德的违反学术伦理和学术规范的行为。2019年12月30日，“基因编辑婴儿”案在深圳市南山区人民法院一审公开宣判。贺建奎等人因共同非法实施以生殖为目的的人类胚胎基因编辑和生殖医疗活动，构成非法行医罪。其中，贺建奎被判处有期徒刑三年。目前，贺建奎已出狱1年。三、在艾滋病尚未能够得到治愈之前，最有效的治疗方法是什么？史上最有名的艾滋病患者，是被誉为NBA历史最伟大的控卫的篮球超级巨星约翰逊。他在1991-92赛季开赛前体检检出艾滋病，约翰逊耗巨资请来医生帮他治疗。医生当时为他制定的诊治计划就是“防止其从病毒携带者变成不可治愈的患者”，而有效方法就是从1994年开始实施的鸡尾酒疗法，原指“高效抗逆转录病毒治疗”（HAART），是通过三种或三种以上的抗病毒药物联合使用来治疗艾滋病。这种疗法1994年就被提出，但实际推广运用大概是从1996年开始，所以当时的约翰逊其实面临着不小的“实验体风险”。但是在1997年的医疗检查中显示，他的体内几乎找不到存活的HIV病毒，因此取得了前所未有的成功。可是这种疗法过于昂贵，所以没有得到全面普及。目前治疗艾滋病最有效的方法，仍然是鸡尾酒疗法。《2023全球艾滋病防治进展报告-终结艾滋病之路》指出，十多年时间里，全球接受ART的人数增加了4倍。并且，自2000年以来，ART挽救了1080万人的生命，保护了340万儿童免受艾滋病病毒的危险，起到了提高患者生活质量，延长寿命，减少HIV传播的作用。想要实现消除艾滋病的目标，还需要全世界的共同努力，利用各种措施来预防HIV感染，保持健康的生活方式，多留意一些“恶意报复“，避免感染HIV，给人类社会造成更大的困扰。参考资料：[1]《奇迹！第5例艾滋病治愈案例出现！艾滋病有救了？》.大众科普.2024-02-28[2]《第5例艾滋病治愈患者出现，根治还有多远？| 新京报专栏》.新京报评论.2024-02-28[3]《基因编辑双胞胎诞生引发轩然大波！贺建奎到底是谁？》.浙江日报.2018-11-27[4]《艾滋病为什么会盯上这两个群体？》.新京报.2023-12-01[5]《众所周知，艾滋病无药可救，可是魔术师约翰逊为什么奇迹般地活了下来？》.GHG国际集团.2022-06-22未经作者允许授权，禁止转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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